【不义超蝙】同谋 续
照例重要的事情先说三遍——
是HE！是HE！是HE！
逆转世界线，不义超回头
【不义超蝙】同谋 的一个短打续篇，时间线分别位于不义老爷说“你来我这里”之后，以及前篇结局之后。
算是对同谋内容的一个小小拓展。
ooc全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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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是发生在布鲁斯主动提出“你来我这里”之后的事情。
特意变装过的前暴君低调深入前反抗军核心基地，他已经太久没穿过任何跟“休闲”或“轻松”等词语挂钩的衣服，于是最终抵达布鲁斯发给他的坐标时，里面是穿着在正装里勉强称得上随意的衬衫及西装长裤，外面罩了一件衣领立起来能挡住小半张脸的长风衣。
然后卡尔在这个比他记忆中的蝙蝠洞要简陋许多的基地里，跟一个穿着莫代尔体恤和宽松长裤来迎接他的布鲁斯面面相觑。
“……老实说，这让我有点角色颠倒的感觉。”
在一阵短暂的相顾无言后，卡尔试着用轻松口吻挑起话题。
而布鲁斯耸了耸肩：“我愿意为自己当年对莫代尔和松紧裤出言不逊而道歉，在尝试过它们后我才发现，它们真的惊人的好穿又方便。”
并且价格低廉，方便更换，用它们替换掉日常着装能确保将更多的支出花在反抗军物资和装备上——卡尔无声在心底帮布鲁斯补全了原因。
他再次环顾基地一周，不知怎么就忽然想起来，他曾经还为布鲁斯偶尔过于奢侈的作风头痛过。
超人去深海里打捞起过一只载满财宝的沉船，将它偷偷投入到蝙蝠侠一掷千金买下来的空旷海域里，就为了让韦恩大少爷突发奇想要浪费一百万的念头没能成真。
超人也曾去宇宙深处寻找过一颗含银量极高的星星，然后将它悄悄送入蝙蝠侠继在海域上浪费钱财不成，转而硬要买下的一个枯竭矿井里，让对方那一百万美金就是浪费不出去。
现在对方倒是学会对一切精打细算，在有限资源内将个人支出压缩到最低了……可这样的“节俭”是他旧日的搭档当初想要的吗？
卡尔的思维一时跑偏，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在布鲁斯面前沉默的时间就又有些长了。
长到布鲁斯都抱起了手臂，用谨慎的目光站在三步以外打量他。
“如果你需要。”布鲁斯慢慢地说，“我也可以为当年因为这些休闲服饰挑剔你而道歉。”
“不，真的不用。”回过神的卡尔迅速摇头，表明他并不需要道歉也不会计较这个。
他又认真看了看穿着休闲体恤的布鲁斯，再低头看看自己这在对比之下更显严谨的装束。
“我刚刚只是在想。”卡尔说，“我觉得我也该换上更随意些的衣服……所以你愿意借给我一件体恤吗？”
“反正莫代尔面料最大的优点就是柔软和高弹性。“布鲁斯放下手臂，开始转身朝储物柜走去，“它们总不会像当年你想要借穿的那些倒霉衬衫一样，被你的钢铁之躯给轻而易举绷成破布片。”
卡尔暂时还没法向布鲁斯坦白的就是，他真的太喜欢这些布鲁斯自然而然提起过往——尤其是好的那些——并试图和他一起找回昨日相处模式的感觉了。
他是如此难以置信自己一度竟然会痛恨这个，并将它视作一种布鲁斯在挖开他伤口的行为。
他为自己曾在布鲁斯试图拿过去唤回他时心怀怨憎这件事恼恨自己本身。
“我很抱歉。”卡尔是在已经换上了布鲁斯拿给他的体恤时这样说的。
在他们互相对立的这几年里，布鲁斯变得更强壮了一些，但依旧不会有超人那么强壮，不过就像他去拿衣服前说的那样，高弹性和柔软就是莫代尔面料的优势，这件布鲁斯穿正好的体恤套在卡尔身上，柔软布料被强健身躯完完整整撑起来，肌肉线条在布料下方清晰起伏着。
穿着它的氪星人却意外的不显得强势。
因为卡尔在换衣服的途中，顺手将他这些年已经习惯齐整的发型也弄乱了，此刻他就套着体恤曲腿坐在布鲁斯身边，打着卷的头发垂到了额前。
布鲁斯看着他，觉得这有点像是很多年前他借宿肯特农场的那个夜晚，穿着体恤头发松散的克拉克带着他爬上屋顶，他们一起并排坐在房顶看乡村夜色的情景。
“为什么道歉？”他问。
为我让你不得不放弃过去的优渥生活，为我之前三番五次的不领情，以及其他由于我的关系你才会失去的，以及你曾好心想要给予我却被尖锐拒绝的一切。
卡尔想到了许多理由，但他只说：“为这件体恤。”
他摸了摸它已经被自己几乎完全撑开的袖口：“我感觉你的体恤要被我给撑变形了。”
“那它就是你的了。”布鲁斯说。
这件体恤果然后来就成了卡尔在基地里的专属便装，而在它被穿到彻底不能再穿，已经整个变形松垮掉时，卡尔与布鲁斯之间的关系也就更亲近了一点。
卡尔就是在这段时期里意识到，布鲁斯在睡眠上存在严重问题。
一有风吹草动便惊醒的人类总是睡眠太浅，难以睡个安稳的整觉。
“这没什么。”布鲁斯对于卡尔的担忧只这样回复道，“我会利用碎片时间休息，它基本不会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只是你觉得不会影响。”
卡尔毫不相让的反驳，换来布鲁斯不置可否一瞥。
而就在那一瞬间，一种混合了恍然大悟和亏欠的刺痛感击中了卡尔，他蓦地反应过来，自己正是让蝙蝠侠不得不习惯碎片式休息的罪魁祸首，他曾经对于反抗军的步步紧逼令对方本就不低的警觉性日益增长，才成了现在这幅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的模样。
这让卡尔原本想要加重语气劝告的念头顿消，他连原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在思索片刻之后放缓语调：“如果我每晚离你远一点。”
他轻声说，“我离你远一点，但又呆在一个确保你能随时掌控动向的位置，这样不管你睡前还是醒来之后都知道我在哪，正在做什么，你还可以添加上你认为必要的保障措施——这样做能让你睡得稍微安稳些吗，布鲁斯？”
布鲁斯的不置可否就变成了彻底的不发一语。
这项提议最终还是得到了实行，并且卡尔相当努力，保持着至少每两周就能缩短一点“夜间安全距离”的良好进展。
在这个世界的覆盖重组快要完成之时，那“夜间安全距离”就已经缩短到几乎可以不计。
某一个晚上，布鲁斯因为卡尔近在窗旁醒了一回，卡尔心怀歉意的迅速想要从窗边飞走，但人类还带着睡意，仅清醒了一半的眼神扫过他，辨别出他身上的体恤长裤，模模糊糊叫了一声：“克拉克？”
“……是我，”
只差一秒就要飞走的卡尔又停下了。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想要重新接受这个名字好像也没什么困难。
而叫过他且得到了回应的布鲁斯看上去便十分安心，迅速闭上眼睛，又放松的倚靠着枕头沉沉睡去。
那一夜后来，卡尔都停在窗边静静注视布鲁斯的睡脸，没再想要飞走。
他只小心翼翼控制着距离，留意着没让自己再冒然凑得更近。
我愿意用我如今有限的一切换他以后夜夜睡个好觉。
他在这夜这么想着，然后福至心灵一般，忽然了悟布鲁斯对于他来说总是不同的。
2
“……你为什么在大半夜突然傻笑？”
布鲁斯是被紧挨着他的那个胸膛正微微震动给硬生生震醒的。
也许克拉克笑得真的不剧烈，甚至称得上轻柔，可问题就在于，他们俩眼下的姿势实在是太亲密无间了，并且布鲁斯的一侧脸颊还直接贴在氪星人光裸的胸膛上，这使得半夜忽然笑起来的克拉克就宛如一个紧贴在耳朵下方的震动式闹钟。
布鲁斯起先刚醒来时想要忽略这震颤，倒头继续睡过去都不行。
“我吵醒你了？”克拉克满怀歉意的问。
“不然我现在是在梦里跟你对话吗？”布鲁斯不满的咕哝，但多少为克拉克停止了“震动模式”而感到欣慰，他回完话就又往更温暖且黑暗的地方缩下去，希望温暖与黑暗这两个入睡好帮手能帮他快些重新投入睡眠。
而克拉克的亲吻小心翼翼落在他发顶。
“对不起。”克拉克在亲吻过布鲁斯的发顶后顺势将下巴轻轻抵在了上面，布鲁斯主动往下缩了缩后使这个动作做起来很方便，“我就是突然在想，能够像这样和你在一起，在半夜看着你安稳睡觉非常令人高兴。”
“……然后你为了表达高兴，就要把我给弄醒？”布鲁斯这一回的抱怨就比上回更大声了点。
但因为他已经大半个脑袋就缩进了被子里，厚厚的纺织物吸走部分声音，令他最终传到克拉克耳边的话音听上去闷声闷气。
“所以我很抱歉。”克拉克又诚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道歉，并将人类连被子一块拥抱得更紧了一点，“我保证这回我不会再吵了，安心睡吧。”
布鲁斯就在克拉克的臂弯里动了动，似乎是在重新调整到更加舒服的入睡姿势。
克拉克配合着布鲁斯调整自身，等他以为布鲁斯应当已经又找回了些睡意，是正准备好好睡下了时，他怀中的被子卷里却又伸出一条胳膊。
布鲁斯在克拉克脸上摸索，然后胡乱摸了一把氪星人的头发。
“不要胡思乱想。”人类靠在氪星人胸口打着哈欠说，“你也应该和我一起休息。”
“遵命。”克拉克带着一点调笑与更多的柔和意味轻声回应。
然后他再次亲吻布鲁斯发顶，接着闭上眼睛。
“晚安好梦，布鲁斯。”
“晚安，半夜傻笑的家伙。”
3
接触过屏障之后，卡尔曾许下过两个心愿。
一是世界归正，他能从歧路回头，一切被世界既定框架剥夺走的东西都能在世界重组后回来。
二，便是布鲁斯能够每天都好好睡上一觉。
心愿得偿，是该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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