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吃不产的大初

试图光吃不产,2020仍在超蝙

【超蝙】毛茸陪伴 11

三代超蝙,超人死后,布鲁斯在庄园里捡到一条黑色的狗

布鲁斯养克拉汪日常,字面意义的汪

ooc全赖我

前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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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盟友们就超人复活后状态或许不容理想的问题提出质疑时,布鲁斯保证他会做好后备计划,那时的戴安娜是这么回复他的:“如果他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你,那你确实需要一个。”

 

亚马逊女神还没能释怀布鲁斯几分钟前的故意戳人伤疤,即使有艾斯作为缓冲,也不过是令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手,不至于想要再给布鲁斯那相对脆弱许多的人类躯体“来上一下”。

 

她的回复里带着针锋相对的尖锐,说完就擦肩走开。

 

布鲁斯却没把那单纯当作一句戴安娜在气头上专程刺他的话。

 

他认为超人在复活后对他有所怨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它发生的概率接近百分之百,尽管他不能说自己对克拉克会怨憎他这事毫不在乎,但在对方真的能借母盒力量复活这个大前提下,布鲁斯认为“被怨憎”是可以忍耐的部分。

 

那本来也就是他应得的。

 

当他敲定那份后备计划的最终版本,他甚至觉得他应该获得双份。

 

寄希望于克拉克亲近之人,祈祷对方的现身能唤回一个失去理智的超人——这就是布鲁斯所能做出的最终计划,它的第一人选本该是露易丝莱恩。但早在布鲁斯带去那束藏有隐秘心事的花之前,露易丝就已经与玛莎达成了一致,她们约定好要一起给生活翻篇,露易丝还退回了戒指。布鲁斯查探过她近况,在确定这位女士已在新生活的轨道上前进良好后,他便默默从计划中划除了她姓名。

 

他已经怂恿着一批超能力者与他共抗风险,没必要将生活安稳的普通人又拽回来与危险为邻。

 

但没有了露易丝莱恩,顺位的人选是另一名普通人。

 

布鲁斯再找不出比玛莎更亲近克拉克的人了,他在敲下玛莎的名字后盯着它看了有好一会,对他来说,最艰难的永远不是做决定的部分,而是做完决定后他必须同自我否定及自我厌恶对抗的过程。并且他向来清楚在这种对抗中理智最终会占上风,即使背负再沉重的情绪,他也会一步一步确保计划完美达成。

 

你到时候准备怎么与玛莎说明?布鲁斯问过自己,他试着设想假如克拉克真的归来,却又在母盒作用下发狂的景象——他差遣队友连夜盗走克拉克棺木,瞒天过海的潜入氪星飞船,然后发现只带回了一个有着克拉克容貌的怪物,再急忙跑去找玛莎,去恳求她:“对不起,我擅自挖走了你儿子的尸体,还把克拉克几乎变成怪物,现在请跟他关系最亲的你去最危险的地方呼唤他,看能不能把他重新变回超人吧!”

 

布鲁斯只在这份设想中坚持了五分钟。

 

他尽力摆脱它带来的影响,但它化作一根无形细线,悄悄缠上他的手指与咽喉。

 

它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阿尔弗雷德。

 

超人突破飞船穹顶升上天空的刹那是无需争议的激动人心,母盒激发的能量光柱灼人眼球,但布鲁斯以人类的虹膜硬生生扛住了那强光,任由它落进眼里,维持着仰望姿态去捕捉高空中身影,他棕色的虹膜在光芒映照下闪闪发亮。

 

克拉克看起来就像是赶在正式天亮之前,抢先在大都会黎明天空升起的又一个太阳。

 

然而等受限于人类躯体,动作慢同伴一步的布鲁斯抵达地面,纪念超人的小广场就已然成了临时战场。

 

亚瑟与钢骨分别倒在广场的某一处,周围是损毁严重的地砖与碎石块,巴里一脸惊魂未定地靠坐在耸立石碑一角,他看起来比前两位状况要好一点,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也没有正因疼痛呻吟,只是瞪圆了眼睛,一副既惊吓又困惑的模样仰头看着眼前超人。

 

布鲁斯小心叫出那个名字:“克拉克。”

 

低头打量年轻闪电侠的超人循声扭头,轻易锁定他位置,那看过来的神情绝对称不上友善,却也谈不上充满敌意,反倒更像是充满某种深思熟虑。

 

“……我认识你。”超人以一种深思过后的低沉声调说。

 

尽管那话音里仍敌友难辨,但在对方已经近乎揍遍全场的前提下,想要让人将这句话理解成友善意味实在是很难。

 

戴安娜是已经与超人交过手的同伴中最尚有余力的那个,她参与过当初那一战,在超人葬礼后也曾密切关注过布鲁斯动态一阵子,所以她知道对方大费周章在哥谭建起的太阳花房,也大概知道对方是为什么执着于搭起它。

 

拿“后备计划”戳布鲁斯痛点,回敬对方先提起史蒂夫的是她,当神智不清又充满攻击性的超人开始朝布鲁斯靠近,迅速拦到对方前进道路中间的也是她。

 

布鲁斯想让戴安娜离开那里,他的嘴唇已在内置通讯器旁动了几回,他知道自己是时候通知阿尔弗雷德去请他们的“后备计划”。

 

但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个念头像是一瞬间冒出来的,也像是早就悄悄蛰伏在内心一角。

 

布鲁斯忽然觉得就这样让克拉克过来其实也是一个好选择,反正他早就做好承接怒火的准备,只要尽可能将克拉克的怒气全引导着释放在他身上,他相信平复怒气后的对方多少能回归正常,然后以对方的品行,加入对抗荒原狼的队伍只是早晚,他们能获得一个战力强劲的超人,也不用去惊扰玛莎。

 

唯一的代价只需要从他这里出,那是个小问题,没什么大不了。

 

“少爷。”阿尔弗雷德在通讯里叫了布鲁斯一声,这就老管家的一贯作风而言不太寻常,他会在协助布鲁斯做侦察任务时偶尔闲聊,但鲜少会在自家少爷正身处战场时贸然干扰。

 

以第三方视角看来,蝙蝠侠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时间就已经太长了。

 

超人与神奇女侠间的战斗结束得很快,前路此刻已又毫无阻碍,氪星人正朝着仿佛发呆的蝙蝠侠飞过来。

 

阿尔弗雷德是在提醒布鲁斯注意危险,也是在主动征询是否需要他立即去载来那位对克拉克和超人都意义重大的女士。

 

但布鲁斯咬紧了牙关,依旧什么也没说。

 

他抬起手臂在身前格挡,谨防自己缺乏超能力加护的人类躯体甚至扛不住超人的第一下,下一秒,上身光裸的克拉克已在眼前,他横挡的手臂被对方抓住,他在臆想中感受到那一抓的力道几乎可以捏碎骨头,然而很快,布鲁斯又分清了想象与现实。

 

能捏碎骨头的一抓根本没有在现实中发生,他的手臂的确被抓住了,但克拉克也只是抓住了它,力道大概不会比他制止艾斯乱跑时拽住大狗项圈更大。

 

“我认识你。”抓住布鲁斯手臂的超人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他以不容置喙的姿态将蝙蝠侠拉向自己,将对方防御性挡在身前的手臂拉开到一旁。

 

布鲁斯隐约觉察到这是一个友好信号,虽然他也为克拉克似乎对他没有战意这件事不明所以,但这不妨碍它总归是一桩好事,他的思维已经从之前充斥头脑的冲动中撤回来,飞快梳理起语言,他试图向看起来平静了些的克拉克说明一切——

 

但布鲁斯的第一个字音才刚要出口,就又被克拉克忽然靠得更近的举动噤声。

 

归来的超人轻飘飘飞高了一点,这使得他能低头去凑近蝙蝠侠的脸,他抬起另一只手托起蝙蝠侠下颌,而蝙蝠制服下的布鲁斯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到大气也不敢喘。

 

距离越发缩短,令布鲁斯即便是隔着头罩,也能清晰感受到克拉克温热的呼吸,他还感到克拉克的鼻尖正在他脸上移动,先是隔着面具堪堪擦过嘴角,又移动到面颊,中途与他鼻尖几乎抵碰,最后缓缓蹭完他露在制服之外的所有部分。

 

布鲁斯之前梳理好的思路已然又一团杂草,他不再确定克拉克这种状态算不算得上“变好”,他也很难不去分神留意到——刚刚克拉克的嘴唇也有两次擦过他唇角,那像两个若即若离的亲吻。

 

尽管它们主人的动作更接近在他身上不断嗅闻。

 

“克拉克!”

 

是玛莎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从布鲁斯的沉默不语中发觉异常,他到底还是不等布鲁斯开口,就先去请来了这位女士。

 

来自养母的呼唤让超人倏地从蝙蝠侠身上抬头,他在看见小跑出车门的女人的同时也注意到了那位驾车的老绅士。

 

布鲁斯感到克拉克的手臂环过了他肩膀,他本以为自己会被看见了玛莎的克拉克就此放开,但对方又一次出乎意料地揽住他,带着他一同飞了过去。

 

他先被克拉克动作小心的放在了阿尔弗雷德车前,然后对方才迎向玛莎。

 

“等我一下。”克拉克在放开手的那刻说。

 

布鲁斯下意识要点头,但克拉克猝不及防伸手,又重新在他下颌附近力道温和地按了一下。

 

超人自苏醒以来一直冷漠到仿佛剥离人性的表情此刻终于松动,他指腹按过蝙蝠侠露在头罩外的面颊,神色里流露出令布鲁斯困惑到恨不得能钻进氪星人大脑,仔细看看他正在想什么的欣慰。

 

“你长胖了一点。”

 

克拉克这么说完,带着玛莎升上高空。

 

TBC


老爷纯养狗的部分结束,进入养犬系男朋友和狗的日常

以及非常感谢上一章有位大宝贝的捉虫,我太蠢了对不起亚瑟,之前一直把亚瑟的姓氏打错了,已经把能找到的错误部分都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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