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毛茸陪伴 9
三代超蝙，超人死后，布鲁斯在庄园里捡到一条黑色的狗
布鲁斯养克拉汪日常，字面意义的汪
ooc全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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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狗绝对有问题。”
这是布鲁斯招募失败的海王临潜入海水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那脱掉上身所有衣服的男人浸泡在海水里，就仿佛极寒北地的低温海水对他来说好比温泉，他赤裸的胸膛像在对岸上包裹严实的人发出嘲笑，当然，他也确实嘲弄了布鲁斯，留言的上一句是：“打扮成一只蝙蝠，你疯了，布鲁斯韦恩。”
亚瑟不加掩饰的嗤笑神色在视线落到布鲁斯腿旁时才微微一凝。
给他短暂带去过危机感的大黑狗正坐在那里。
老实说，当有“海王”之名，无惧鲨鱼利齿，敢于跟罪犯搏斗的亚瑟发现他竟然在为一条狗而后脊梁发紧时，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对狗感到威胁，然而亚瑟确实在那过分尖锐的危机感中收了手，放松了对布鲁斯韦恩衣领的拉扯，而没有像最初设想的一样，将远道而来还带着一份不切实际计划的阔佬提起来甩到墙上。
危机感随着布鲁斯韦恩双脚重回地面消失无踪，亚瑟随后试图在大黑狗身上找出任何异常痕迹，反复向对方的阔佬主人确认这条狗是否有超能力。
但布鲁斯韦恩看起来比他还莫名其妙。
因为亚瑟对于艾斯的警惕过于直白了点，这位哥谭阔佬打量他的眼神还不可避免的多了点对海王能力的怀疑。
“他一个季度内做了两次身体检查。”哥谭阔佬肯定地说，“我确定艾斯只是条普通的狗。”
亚瑟没发现异常，问不出所以然，还隐隐被质疑了能力，憋屈的要命。
他甚至怀疑过布鲁斯韦恩是在佯装无知，想看他笑话，但在确定那位阔佬似乎真的对他养的狗有异常一无所察后，看在对方大老远跑来一趟的份上，亚瑟本着好心提醒，才在离开前送出“狗有问题”的忠告。
然而布鲁斯不怎么领情。
布鲁斯对海王做过详细背景调查，了解对方大体行为习惯，他在被揪着衣领提起来时也神色未改，不介意亚瑟库瑞对他举止粗鲁。
但他有点介意对方一直在针对艾斯。
直到踏上回程道路，他也没弄明白海王为什么要执着于他的狗。
“有可能他只是对犬类生物过敏，就像有的人怕鸟，有的人怕猫，还有的人怕昆虫。”布鲁斯试着提出猜想，他和艾斯已经走在了远离村落的山道上，能旁听他提出设想的仅有大狗和通讯器里的阿尔弗雷德，并且阿尔弗雷德那头因为雪山信号限制，听得还时断时续。
不过哪怕听众仅有艾斯一位，布鲁斯不觉得跟狗说话有任何问题，他仍能把猜想继续下去。
艾斯一定世界上最擅长聆听的狗之一，他一面穿行于山道碎石，一面还能对布鲁斯保持高度关注，时不时仰头捕捉人类思考及说话时的表情。
布鲁斯不得不为此低头提醒：“小心踩空，别因为之前没出事就得意忘形。”
艾斯给他的回应是甩了甩尾巴，并调整了步调，好像非常乖巧的领了教训。
布鲁斯拢一拢衣领，继续顶着又快入夜的风雪迈步，他在逐渐暗下的天色里注意山石的同时，很难不去用余光关注艾斯身影。
“也还有一个可能。”他在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了半晌后忽然道，“也许你的确有某方面的特异功能，只是我暂时还没有发现。”
艾斯恰巧在布鲁斯说话时跳跃，他们返回的路线跟来时比有所不同，因为阿尔弗雷德到底是不准备让自家少爷一连几个晚上都要徒步带狗还给狗铺睡袋，老管家在他们拜访海王时，就已经把飞机又挪近了些，他们这会只要走到附近小平台，阿尔弗雷德与专机就在那等候。
路途缩短带来的唯一坏处就是从村庄走向平台的最短路线十分崎岖，他们原本也可以选择相对更平台但更耗时的道路，但布鲁斯招募海王不成，不想再在这里耗费时间，他急着回去投入计划的下一步。
这条路线上有更多的小体积石块，周围山壁稳固程度也堪忧，要随时提防松动的沙土，艾斯作为一条大型犬，他仿佛能明白该如何在不够可靠的山道上收力。跃起后的落地相当富有技巧，稳稳站在了布鲁斯前方不远处。
然后他回身来看布鲁斯，为人类方才的话轻轻一歪头。
天边最后一缕光就在此时隐去，布鲁斯看着艾斯的身影在眼前从清晰转变成一团仅剩轮廓的灰影，他无端感到心慌，下意识想要上前触碰，想用货真价值的触感来确定对方依旧真切存在于那里。
他才往前走了一步，温暖主动向他靠近，快步返回人类身旁的大黑狗将脑袋轻轻顶上了布鲁斯掌心。
触手可及的温度与生命的鲜活让布鲁斯心落回原地。
他隐隐怀疑是先前又主动提起超人的死令他心神不宁，但话毕竟是他自己说的，它所带来的影响是个他至今轻易不会与任何人提的话题，所以布鲁斯只暗自消化了一会，将手指埋在艾斯快要与周围昏暗融为一体的毛发里。
18
“说句实在话，少爷。”阿尔弗雷德理了理面前小桌上的资料，布鲁斯就坐在他对面另一把沙发椅上，正摊开了长手长脚，放任自身躺进符合人体工学的沙发里。
一小时之前，布鲁斯和艾斯顺利抵达平台，登上阿尔弗雷德准备好的飞机，他们此刻正身处返回哥谭的专机上。
布鲁斯用实力证明了他依旧有徒步翻越雪山的能力，但在这趟拜访结束后他必须承认，他真的感觉有点累了，他的年纪使他的体力和恢复力都逐步不如当年，当阿尔弗雷德在他们结束讨论有一阵后——他们之前从异能人士调查进展说到久未临幸布鲁斯的约会又说到世道变化——突然出声时，布鲁斯发现自己几乎陷在座椅里睡了过去。
在听到老管家声音时他有种惊醒感，条件反射坐直身体，眼神却因身处信赖环境而不够警醒，略显茫然地与阿尔弗雷德对视。
阿尔弗雷德原本打算要说什么，在看清布鲁斯的表情后一停：“我应该先注意一下你的状态再开口，我吵醒你了。”
“不，没有。”布鲁斯揉了把脸，他这才清醒，试图将所有困倦痕迹都从脸上揉干净，“反正我也没打算在椅子上睡觉，刚刚就是有点……出神。”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显然他仍坚持自己是吵醒了布鲁斯，并为这疏忽感到抱歉。
布鲁斯知道与阿尔弗雷德争论这种问题没意义，就像阿尔弗雷德也逐渐认清与他纠缠诸如约会，家庭，后代以及安稳之类的问题没意义。
所以他直接问：“你刚刚原本想说什么？”
老管家先起身去给布鲁斯端来一杯温水，他注意到布鲁斯在北地轻微干裂的嘴唇，把水递给对方后他才说：“我刚才是想说，既然这世界变得快要令人看不懂，周围尽是神神鬼鬼的事情，假如我们的艾斯也是一条与众不同的狗，我倒觉得这件事我能轻易接受。”
布鲁斯接过水杯后灌下一口，他像摇晃酒杯一样摇晃剩下一半的水杯，偷偷挂念了两秒飞机储物间里的几瓶酒：“我也许……”他迟疑着开口，略微顿了一顿，“……我也许也能接受。”
说出这话对布鲁斯来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他还没有忘记上一次他在决定接受与否后酿造了什么结果，并且他还一向习惯让一切处在掌控之中，叫他承认自己乐意接受超出掌控的事态发展，约等于让一个控制狂在他的控制圈里给某人开辟特区。
布鲁斯也不是没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或许会为了谁而让步，他甚至一度有了那个人选，但很可能是他太贪心，一下就把目标定在过于可望不可求的对象上，使得那个“一度”短暂出奇。
让他料想不到最后率先达成了这项成就的是一条狗。
“……说起来艾斯呢？”布鲁斯一个晃神，被他无辜摇晃半天的杯子哪怕只剩半杯液体，也承受不住他晃神期间的倾斜，他在那半杯水与他的衬衫领口贴面吻时回神，突然发现好像又已经半天不见大黑狗身影。
阿尔弗雷德陪布鲁斯出神，在一旁默不作声又赶了一点有关巴里艾伦和维克多斯通的追踪分析，他听见布鲁斯询问，暂停手里工作，调出一块机舱内监控，为布鲁斯指明艾斯去向：“他还在之前的盥洗室里，一直就呆在那没移动过。”
“他呆在盥洗室做什么？”布鲁斯感到迷惑，伸手放大了屏幕局部想看清大黑狗动作。
然而盥洗室里的艾斯几乎没有动作，大黑狗直挺挺坐在洗漱台前。
“你是在照镜子吗？”布鲁斯到底忍不住亲自到盥洗室看了一眼，他以目光丈量着艾斯身高与镜面高度。
艾斯回头冲布鲁斯“汪呜”一声，大狗在表明他的确照了会镜子，但那已经是之前发生的事。
艾斯还清楚记得在渔村里一刹那眼睛发烫的奇异感，他之前对着镜子端详半天，镜中映出的狗仍拥有一双与毛发同色的黑眼睛，让他弄不清楚当时的发烫和自身隐约可见的红光是如何发生。他唯一确定的是，自己当时的确对亚瑟库瑞抱有极大敌意，准备好一旦对方继续伤害布鲁斯就发动攻击。
眼睛发烫变红就如同之前的高速阅读，仿佛用之不尽的体力，以及偶尔能穿透墙壁的视线一样，又成为艾斯心中一道关于自身的难解谜题。
幸好他擅长将想不明白的问题先放在一旁，日后再想。
等艾斯结束了他的照镜子活动，他放下以极其人性化的姿势撑在洗漱台面上的两只前爪，视野高度重新降低的他一低头，看见的就是紧挨在洗漱台旁的垃圾桶。
布鲁斯在屏幕上看见艾斯呆坐在盥洗室里一动不动时，大狗就早已经不是在照镜子，而是在对着垃圾桶黯然神伤。
“我怎么觉得你其实是在看垃圾桶。”
走进盥洗室的布鲁斯在观察艾斯片刻后又修正了他的判断。
可垃圾桶有什么好看的？
纵然布鲁斯有当代世界第一侦探之称的大脑，就也难以跟上狗的思维，他莫名其妙和大黑狗一起低头，只在垃圾桶里看见他用过的纸巾，修剪掉的碎发，以及和剃须泡沫纠缠在一块的他已好几天没清理，今天终于能处理干净的胡须。
艾斯在布鲁斯困惑的注视中抬起前爪，郑重将它们搭到布鲁斯腿上，他像人类之间传递安慰一样用他的爪子在布鲁斯身上拍拍。
布鲁斯隐约能理解这是安慰，又实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得到它。
“总不可能你的特异功能是深层解读人类内心的那种。”布鲁斯皱着眉思考半晌无果，只好摸摸大黑狗脑袋，说一句更多是缓解自身的玩笑话——因为他还有些没完全脱离之前晃神时的胡思乱想，“那这份能力的发动媒介真的很特别。”他用脚尖推了推洗漱台边的小方筐，“——是垃圾桶？”
真相与布鲁斯所想当然南辕北辙。
艾斯一直是在看垃圾桶里布鲁斯”脱落的毛发“，他只是去吃了点东西，一回来却发现布鲁斯竟然掉了毛，从好不容易达成的毛茸茸状态又秃了，这令有一身漂亮长毛的他真情实感替布鲁斯难过。
不过南辕北辙也不影响艾斯此刻察觉人类情绪不佳，并且他还发觉，“掉毛”显然不是那件最让布鲁斯不高兴的事情，所以他靠后肢力量将自己撑起，前爪更多的搭上男人身体。
毕竟布鲁斯可是在为比掉毛更糟糕的事难过呀。
需要更加努力的安慰他。
TBC
布鲁斯大脑：超人的死亡，失败的招募，克拉克的死亡有我一份责任，下一步计划……
超超馅艾斯大脑：汪呜呜呜布鲁斯又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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