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毛茸陪伴 6
三代超蝙，超人死后，布鲁斯在庄园里捡到一条黑色的狗
布鲁斯养克拉汪日常，字面意义的汪
ooc全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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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世上大多数的狗都擅长不与人类计前嫌，会很简单的因为一点施予而奉上热情回报，它们的这项优点甚至在部分人眼中是缺点，更偏爱猫咪的人类中有部分认为，狗的喜爱因来的容易而显廉价，不如猫偶尔给予人类的矜贵亲昵值得珍惜。布鲁斯过去对猫狗及其他动物都一视同仁，对其全都没有饲养期望当然也更无偏好，但如今，他成了后者论调的坚定反对者，并且他私心认为，哪怕友善亲人是犬类的普遍天性，艾斯也是这世上性格最好的狗。
他甚至拒绝往后面加上客观的“之一”。
艾斯，毫无疑问，在布鲁斯韦恩现今仅接纳了那么一条狗进家门的情形下，它是大黑狗终于获得的名字。
给狗起名让布鲁斯头痛了起码有一个夜巡的时长，他头一回意识到起名是如此不易，给一个……好吧，给一个已从“待定”转变为“既定”的家庭成员起名更是难上加难。
怎么会有那么名字能供选择呢？起名当晚的布鲁斯瞪着电脑匪夷所思，十分想要直接启用一个随机生成程序，让程序来定最终命名。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围观了布鲁斯纠结的全过程，他收到一次来自少爷的求助，但以“我认为由您自己定更意义重大”为理由拒绝了。
老管家只捧着茶杯发出感慨：“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要见不到您为了给谁取名而纠结的一幕了，虽然我没能料到最终实现我这个心愿的竟然是我们的新家人，一位狗中好小伙，但考虑到您至今连我那心愿的前置条件也没有达成，看起来也毫无想要达成的样子，能沾着这位小伙的光看见一个替代情景，也还算不错。”
“……”意识到收不到有效建议的布鲁斯闭嘴回头，将视线重新投到眼前的电脑屏幕上，并对阿尔弗雷德话里暗藏的催婚装聋作哑。
其实所有的催婚，催约会以及催下一代都只是浮于表面的形式，老管家真正所期望，是布鲁斯能够拥有一个全新，稳定，能不断向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提供温暖及其他正反馈的家庭。
但布鲁斯总回避着谈这个，要么就坚决的否定它，态度坚定的表明这兴许是今生所不可达成。
那牺牲重大的一战之后，阿尔弗雷德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说起过这个，他敏锐觉察出超人的死亡对少爷造成的影响，还隐约觉察到了更多的东西，最近布鲁斯状态明显有好转，之前刻进他五官一般的阴云在逐步消散，阿尔弗雷德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引少爷走出来的好时机，所以他做了个口头尝试。
布鲁斯的反馈是忽视，并忽然加快速度给大黑狗起好了名。
“艾斯。”他说，“就叫艾斯。”
布鲁斯韦恩或许会有一些拖沓任性，但蝙蝠侠绝对是个效率至上者，他在定下名字的同时送出订单，已经着手给大狗订购起了手工定制项圈和同为定制款的狗牌。
尝试失败似乎也在阿尔弗雷德的预料之中，他把茶杯放下，这时才靠近屏幕，替布鲁斯又确认一遍订单毫无遗漏：“王牌？我想我们的小伙子会喜欢这个名字的，他那么聪明，记起自己的名字也该很快。”
艾斯果然就学的很快。
大狗只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头两回呼唤它时歪着头，站在原地不动，像是对人类明显是面朝它发出的陌生音节十分疑惑，但很快，当布鲁斯在离它约十米远的位置半蹲下来，朝它伸出一只手，重复呼唤道：“艾斯，过来。”
大狗立在脑袋上的耳朵一动，仿佛突然了悟，它向布鲁斯飞奔而来。
十米的距离在大型犬优秀的爆发速度下简直还不够它迈几次腿，大狗迅疾如电窜到男人跟前，布鲁斯这些天已对大狗大部分习性有所了解，他在狗起步时就变更了重心，朝对方张开手臂，预期得到一条狂奔入怀的狗与一起肯定不轻的撞击。
那撞击出乎意料的不怎么疼，好像一条狂奔的狗也懂得怎么临时收住冲劲，不过它带来的惯性力量倒是强大。
布鲁斯韦恩，黑暗骑士蝙蝠侠，哪怕已经不够年轻也依然体格强健，身体各方面素质都号称到达人类极限的男人——就这么被自己的狗掀翻在了地毯上。
“您现在的表情真的值得收藏留念，少爷。”阿尔弗雷德赞叹的真情实感。
布鲁斯感到窒息。
是货真价实的那种窒息。
大狗近期已快突破一百大关的体重不容小觑，它沉甸甸压在布鲁斯胸口，那颗兴奋之下四处乱拱的脑袋还在雪上加霜，下半截还有一条有力的大尾巴不住甩来甩去，啪啪抽打布鲁斯的腿。
“……帮我。”
布鲁斯自己努力了一会，震惊的发现他竟然没法把狗从身上弄下去，只好再次向老管家伸出求援之手。
还好阿尔弗雷德这一次响应及时，迅速出手相助。
“这是恩将仇报。”布鲁斯顶着一头乱发，衣服皱巴巴地坐起来，
他给了已经在一旁坐下的大狗没好气一瞪。
大狗却像认为这一瞪十分莫名，冲人类反“汪”了一声，布鲁斯才皱起眉，想要指责大狗的顶嘴，然而坐着的大狗继续将尾巴摇的能带起小风，看过来的眼神里是纯然的信任和愉快。
“……算了。”布鲁斯忽然就又没了脾气。
然后布鲁斯才意识到，他居然从能起身后就一直随意地坐在地毯上，甚至半天都没想过要站起来。
“很高兴看见您这么放松。”稍晚一点的时间，两人再次下到蝙蝠洞里一起给装备做定期保养时，阿尔弗雷德才这么说道。
布鲁斯举着定制尺寸扳手的动作顿了顿。
老实说他自己也惊异于那会放松到近乎松散的状态，一头乱发毫无形象，坐在地毯上一本正经的跟狗说话，心里却一点也觉得这一幕有哪里滑稽，只感到平静和……愉快。
是的，愉快。
布鲁斯已经很久没能坦白的说自己在哪一刻是货真价实愉快的了。这种愉快特指在一个安全且令人舒适的场合里，通过与某人发生良性互动，且互动氛围从头好到结束没有一点糟糕部分，再由此萌生的愉快。
它既不是依靠咖啡因或酒精的刺激而生，也不是靠打击犯罪时迅速蹿升的肾上激素而生。它能让人在愉快退去之后也感到平静，而不是新一轮的情绪折磨几乎踩着快/感尾巴折返。
“你一直都很明智。”布鲁斯在好一会之后才说，维修间内半天都只有修理保养时的叮叮当当声响起，他的开口略显突兀，他听见在自己出声之后，阿尔弗雷德那边的动静就短暂停下了，但布鲁斯没朝那边扭头，他貌似专注地盯着自己前方哪需要补漆的一角，“我是指关于艾斯，留下他是个正确选择，我一开始就该考虑你的话。”
“对自己多有一点信心，少爷。”阿尔弗雷德听起来像是笑了，“这也是你自己主动做出的选择，不是完全由我劝成的。”
布鲁斯寓意不明的哼了一声，他尤其擅长用介于“哼”和“嗯”之间的微妙音节去处理各种回复。
阿尔弗雷德那一边的叮叮当当声又响起来，伴有老管家继续的话语声：“动物，尤其是流浪动物，他们对人类自有一套甄别法则，虽然我们可能也弄不明白他们具体的甄别依据是什么，但毫无疑问，动物也会主动选择那些他们认为值得信任与喜爱的好人——您也是艾斯主动选择的，所以他才会去而复返，守在您下雨的窗外。”
维修间里好一会就又没有人说话。
布鲁斯很难将他所有的情绪与想法都宣之于口，但沉默也不代表他就真的无动于衷，在重新给装备均匀涂装期间，他回想完了一整个初遇大黑狗时的雨夜，又想到了对方毫无怨言的替他吃掉蔬菜，还想到许多温暖长毛和一条几乎永远在摇晃的尾巴，一道闭眼前睁眼后都能在床边看到的身影，一个喜欢搁在他床沿上的长嘴鼻。
“艾斯好像不怎么掉毛了。”布鲁斯忽然说，他的工装外套里还穿着之前被大狗蹭乱的衬衫，原本他都已经做好了这件衣服报废的准备，穿着下来干活，是预备让它尽职尽责走完在韦恩家的衣生最后一程，结果他随后检查才发现，除了被蹭皱的布料折痕，曾经用狗毛报废过他一条裤子的艾斯这次居然一根毛也没留下。
这件衣服侥幸逃过一劫。
“也许之前是因为某方面元素还是有缺失才导致脱毛。”阿尔弗雷德波澜不惊接话，作为艾斯实际上的饮食管控者，他最清楚大狗近期的营养摄入有多均衡。
他甚至知道艾斯的饮食三五不时还在过量——全托家里另一位需要他看管饮食的福。
不过看在大狗没有消化不良的意思，也没诱发肠胃疾病，另一位近期也饮食规律不少，整个人气色有所改良的份上，对家中一切了如指掌的老管家什么也没说。
“我还是觉得狗比猫更好。”布鲁斯小半晌之后又说，这句话去掉比较，把“狗”替换成具体的“艾斯”，或许才是他真正想要表达的话。
不过老管家依旧应对如流，他自然接话道：“我也很庆幸您没有选择一只猫，我愿意打赌您和猫相处不好。”
“……”布鲁斯就忍不住从他眼前的大件装备旁边绕了出去，怀疑地探头去看阿尔弗雷德，“我能问理由吗？”
“当然。”阿尔弗雷德更换了一下手里的工具，将眼前最后一处调节器拧紧，他声音和动作一样不疾不徐，“我们都知道，同类不仅相吸，他们有时候也相斥。”
“……”
差不多是又很一阵子后，同样呆在蝙蝠洞里，却没有守在维修间，而是在屏幕和操作台附近流连的大狗艾斯歪了歪头。
哪怕隔着不短一段距离，他也能清楚听见属于布鲁斯的声音在低声愤愤叫着阿尔弗雷德的名字。
“我不觉得以我的年纪还该被用上……猫这种比喻！”
他不仅能分别出声音以及它们对应的每一人，布鲁斯猜测的没有错，他也的确能听懂人类的语言，甚至是人类语言里的每一种。
起初，他认为这是正常的，所有的犬类生物应该都和他一样听得懂，但后来他发现不对，他的同类几乎全无法做到这一点，人类或许无法看出狗与狗之间有什么不同，但就像人能意识到群体中谁格格不入，同理置换，狗能看出群体之中哪条狗与众不同。
他从不被狗群接纳到自觉远离狗群，孤身四处奔走，奔跑过长长的路途也不觉劳累，最终遵循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本能来到郊外一处荒废大宅。
然后遇到了布鲁斯。
布鲁斯其实确实有点像猫。艾斯忍不住远程为阿尔弗雷德无声声援，他还记得自己在路途中也试着跟不少猫咪打招呼，他见过许多体型纤长又机敏的野猫，也远远看见过靠在大玻璃窗里面晒太阳的名贵家猫。
假如布鲁斯真的是猫，他猜测对方可能会是挪威森林或者缅因猫。
只可惜布鲁斯不是猫。艾斯对此不无遗憾，不然他就可以让布鲁斯到自己背上来玩，还可以在布鲁斯做噩梦时将他团到自己肚子底下了。
只在内心深处的某一角，聪明的黑色大狗还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他的头脑似乎时常被其他画面信息占领，他明明习惯于用四肢奔跑，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也习惯跟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一样后肢直立，甚至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能够飞行。
他对诸多姓名及关键词有所反应，能对它们萌发出突然的熟悉感和好恶感，但那些感觉又总是稍纵即逝，总让他来不及细想就消失。
……总不可能我不是狗。
这个猜想不知怎么，居然令一向好脾气的大狗立即情绪不佳，他潜意识里似乎格外厌烦自己被认定成某个群体里的异类，于是艾斯甩甩尾巴，他注视着分屏中某一块，很快把引起自身烦恼的猜想抛在一旁。
那块分屏里有几个造型奇特的标志和盒子样物品，布鲁斯最近花费大量时间研究它们，艾斯很难不对它们生出的好奇心。
TBC
就这样让本蝙也有了艾斯，虽然是超超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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